[第一车市 探店]甲午战争从来都是个热门话题。不过，有人至今仍将其视作一场海战。事实上，甲午战争中的海战只有2场，其余几十场战斗，都发生在陆地。甲午陆战的主战场在辽宁。侵华日军第2军自花园口登陆，最终在田庄台画上句号。借着试驾别克昂科拉的机会，我沿着当年的战斗路线，从头到尾，走了一遍。

　　简单回顾：2场海战+44场陆战+马关条约=甲午战争。

　　清朝后期，朝鲜发生内乱，邀请我国出兵。日本趁机也派出军队。中日两军在朝鲜境内，爆发了丰岛海战、成欢之战与平壤之战(成欢战斗之后，两国宣战)。三战我国皆输。日军趁势进军到中朝边境，并在九连城/虎山一带，跨过鸭绿江，侵入我国。不过，这股日军随后在凤凰山、海城等地，遇到我军奋力抵抗，陷入困境。在这种情况下，日本派出第2军，在花园口登陆后南下，打下金州与旅顺，然后渡海，攻下刘公岛，令我北洋水师全军覆没，之后又回到辽宁，继续北上，与第1军联合进攻，最终在营口附近的田庄台结束战斗。接着，就该是李鸿章跑去日本谈判了。也就是说，丰岛海战是甲午战争的第一战，田庄台是甲午战争的最后一战(大家熟知的黄海海战，发生在平壤之战的前2天)。

　　侵华日军第2军的进攻路线——花园口到旅顺。

　　侵华日军中的第1军，由第3、第5师团组成，司令官山县有朋，此人由于不服从大本营命令，冒险进军，后被召回。第2军由第1、第2师团，以及第6师团的第12混成旅团组成，陆军大臣大山严任司令官。这支部队在花园口侵入我国后，随即进攻金州与旅顺。我的自驾游路线，便是当年第2军的进攻路线。

　　从北京到花园口——8小时，800公里。

　　花园口位于辽东半岛东岸，最早属于庄河市，前几年成立经济区，直属大连。从北京过去约为800公里。先是沿着G1到盘锦，后沿G16、S21、G15、S19、G11即可抵达，虽然转换高速达5次至多，但非常好走，尤其从盘锦开始，路上车辆较少，全程限速大都为120公里，8小时抵达，高速费360元。

　　对于长途自驾游来说，限速120公里还算不错。起码比某个省路况很棒，限速却很低，监控头隐藏在角落里要强。这一路上也有许多探头，光明磊落地竖立着，提醒驾车人别超速。　

　　此行的交通工具——别克昂科拉。

　　此行的交通工具，是上汽通用的别克昂科拉，这是前不久刚上市的2018款。在我国的小型SUV当中，绝大多数主打价格，走廉价路线，昂科拉却走了一条精致路线，与之可以相提并论的车型并不多，价位接近的，主要是本田的缤智、吉普的自由侠。

　　长途驾车必备——巡航定速极为实用。

　　昂科拉的精致一方面体现在内饰、材质，一方面体现在驾驶感受，再有就是配置。先聊配置。长途自驾游，我认为巡航定速特别有用。只要车流不算太密，开启它，第一是带来轻松——不用一直踩油门，腿和脚都能得到放松，第二是确保不会超速。毕竟，现在许多车的动力都很不错，路况好时，不知不觉就会把油门踩到140，就拿昂科拉来说，它虽然是个小型车，但动力为1.4升涡轮增压，最高车速能达到192公里，百公里提速只需10秒，中段加速也给给力，超车比较容易。所以，要是不悠着点儿，再来5本，也不够应付这一路上的探头。

　　昂科拉的油耗——最低5.2升。

　　控制车速的另一个好处是省钱。时速定在120公里，仪表盘显示油耗7.6升。

　　驶过盖州之后，转上S19高速，有一段限速100公里，此时仪表显示油耗6.4升。

　　离开高速，转上国道行驶时，按限速要求，把巡航定速设定为80公里，此时油耗达到最低点：百公里平均油耗仅为5.2升。

　　虽然是小型SUV——行李仓却不小。

　　昂科拉是小型SUV，后部空间按理说不会很宽敞，据说它的容积为356升。可是，我将24吋与22吋行李箱、以及包放进去，看到剩余空间很多。于是，比划了以下，得知挡板以下可以容纳4个24吋行李箱(还有富裕空间)。如果拿开挡板，可以容纳7个24吋行李箱。

　　2人出行的话，后排座椅无用，如果将其折叠，空间陡增，且地板基本平整，长度为1.43米。时常看到有人在轿车与SUV之间纠结，事实上，如果喜欢驾车旅游，哪怕是周边郊区游，最好考虑SUV，或者是轿车的旅行款。因为，SUV的优势，远远大于轿车，尤其是三厢轿车。后者的空间是固定的，除了乘坐，基本上没什么用。比如前几天在宜家，看到一位三厢车车主，买了个很简单的穿衣镜，都得被迫花钱雇车运送。

　　抵达花园口——日军登陆处。

　　我国的2个花园口，都与日军有关。一个在河南，一个在辽宁。相比之下，前者名气更大些，它离郑州不远，当时为阻挡日军，人为决堤，达到目的同时，也让自己的数十万同胞遇难。辽宁的花园口，则是在甲午战争中，侵华日军登陆的地方。

　　这个花园口，最早是庄河市明阳镇下面的一个村。如今的花园口虽然是个经济区，但昔日的村庄似乎没什么变化。

　　花园口村面对着黄海，村子所在位置是个小小的海湾。1894年10月23日，日军第1、2师团，在这里侵入我国领土。

　　当时，日本联合舰队派出吉野、高千穗、扶桑、严岛等军舰，护送运兵船，来到花园口海域。船队在距海岸6公里处抛锚，换乘小船登陆。

　　由于花园口一带海潮落差高达4.6米，退朝时泥滩长1.5公里，故登陆行动十分缓慢，持续16天才全部完成。在此期间，日军生怕北洋水师来袭，派观察船监视威海卫军港，不过，北洋水师并未行动，一直窝在大本营里，直到被日军来了个连锅端。

　　如今的花园口村南边的突出部，修建了一座警示碑，警示人们不要忘记这段历史。周围的海岸线上，铺设着木质栈道，环境优雅，景色很美。此时正值隆冬，海湾内的海水彻底冻结，周围静寂无声，一片肃杀。

　　登陆后的军事进攻——从花园口到金州。

　　日军在花园口侵入我国后，立即南下，进攻金州。金州位于花园口西南方向，相距120公里，离开花园口，我驾车沿G11高速公路，前往金州。

　　金州是一座古城，清朝时这里是金州厅，俄国占领东北期间，还成立过金州市。后来它成为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。在以后的建设中，古城彻底消失，只能从老照片上一睹它的风采(听说当地要建一个新的金州古城)。

　　日军在花园口的登陆作业还没完成，首批登陆部队大概1.1万人，便来到金州。当时金州及周边有守军6500人，火炮55门。不过，战斗从早上9点开始，11点就打完了，日军攻入金州城。随后日军发现，金州城周围还有数个炮台，日军指挥官判断自己的火力打不过炮台，便下令奇袭。没想到，炮台守将还没等日军来，便下令撤退，等到日军小心翼翼地摸进炮台，才发现空无一人。就这样，一天之内，大连湾内所有炮台、兵营、营、库，全部拱手白送日军。

　　上下两张照片，是日军随军摄影人员拍摄的，是当时金州城内的真实画面。

　　日军继续进攻——从金州到旅顺。

　　日军占领金州及大连湾后，随即进军旅顺。金州到旅顺64公里，沿着G15高速公路，1小时即可抵达。距旅顺还有20公里时，前面出现一连串的山。山的那一边则是旅顺港，靠近港湾的山巅大都筑有炮台，甲午战争中，中日两军在这一带，爆发过激战。

　　当时，我军与日军旅顺北侧，展开了土城子、于大山、案子山、松树沟、二龙山、旅顺口等战斗，整个战斗持续3天，最终，旅顺陷落。这一系列战斗统称旅顺攻防战。由于旅顺地形极好，是个不可多得的天然良港，故10多年前我国投入巨资，修建了许多永久性炮台，装备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火炮，其中，重炮76门、轻炮56门、机关炮24门。炮台数量很多，彼此呼应，构成了一条严密的防线。日军第一师团1.4万人来袭时，这一带驻军1.4万人，也就是说，两军人数大致相同。

　　旅顺攻防战之一——土城子之战。

　　第一场战斗发生在土城子南面的高地，当时，我军预先做好了埋伏，待日军接近，轰然开火。正当日军被困时，恰逢一支补给的友军路过，迅速展开救援，才使得敌人跳出包围。我军获胜。

　　旅顺攻防战之二——于大山之战。

　　日军正面攻击受挫，便实施迂回。一天之后，我军在水师营西边的于大山，与日军再次交火。

　　正当胜负难分之时，日军从侧面穿插，并用火炮轰击，我军只得撤退。

　　旅顺攻防战之三——案子山之战。

　　次日凌晨，日军向案子山发动进攻。开始时，我国守军凭借地形和武器优势，抵抗很顽强。下图为案子山堡垒，身后高山是203高地。

　　此时，日军炮兵登上203高地，向案子山我军阵地轰击。我军支持不住，放弃堡垒，此战历时2小时，以日军占领告终。20年后，日俄战争期间，日本与俄国在203高地展开了激烈的战斗，历时66天，日军阵亡1万人，俄军阵亡5000人。日军夺取该高地后，用重炮轰击旅顺港内俄国战舰，把俄国舰队几乎全部炸沉。战后，指挥官乃木希典将此山更名为尔灵山，并用废旧武器弹药铸造了这尊10米高的尔灵山塔。

　　今天的案子山堡垒，保存较为完好。我来到这里时，一群工人正在堡垒中的空地上，搭建房屋，不知要做何用。

　　站在案子山堡垒往南看，旅顺市区、旅顺港、旅顺口，尽眼底。

　　案子山附近，还有座椅子山，山巅也有炮台。于是，驾车沿着一条崎岖土路，找寻过去。前不久，头条号上有人询问：现在公路越来越好，基本上都是柏油路，驾车旅游有必要开SUV吗?没错，铺装路确实已经基本普及，轿车也完全可以开到珠峰大本营，但问题在于，自驾游时难免会遇到这样的情景：抵达某地，想要去的地方，最后几公里是烂路。当然，可以把车停在路边，徒步走过去。如果是底盘高一些的SUV，就可以直接把车开过去。事实上，SUV对于自驾游的价值，并非四驱，而是底盘高一点儿、接近角大一点儿，空间可变一些。

　　凭借昂科拉很好的通过性，沿着坎坷的土路，把车开到山巅，开进椅子山炮台。

　　不过，我没弄明白的是，在历史地图上，椅子山在西侧，案子山在东侧，实际行走之后，发现椅子山在东，案子山在西。不知为何如此。

　　这是日军占领椅子山炮台之后拍摄的照片，可见，清军遗留的火炮很完整。

　　站在椅子山炮台上，旅顺市区似乎近在咫尺。当然，距离较近的市区，是新市区，历史上真正的旅顺市区在最远的地方。

　　旅顺攻防战之四——松树山/二龙山之战。

　　日军只用2个小时，便占领案子山炮台、椅子山炮台之后，另一只部队随即朝着松树山炮台进攻。在下面这张照片中，左侧的山为松树山，山后城镇为水师营——那是我军的大本营。

　　上午9点，日军开始进攻松树山与二龙山炮台，开战1小时后，日军炮弹击中松树山炮台的弹药库，引起大爆炸，松树山与二龙山炮台的守军随即撤退。

　　松树山上现存的堡垒(上图)，是后来俄国人驻扎时修建的。站在堡垒往南看，可能是二龙山。之所以说是可能，因为在历史地图上，二龙山位于松树山南侧，可现在的地图上，它在松树山东侧。

　　虽然没能弄清楚到底哪座山是二龙山，但我开着车，把松树山北侧和南侧的两座山都走了一遍，且都登到山顶，遗憾的是，均未见到工事。

　　再往南，是东鸡冠山，这座山上有规模更大的堡垒，保存很好，且有展览馆，免费开放，值得一看。不过，现在所见的堡垒，是俄国驻军时修建的，与甲午战争无直接关系。

　　旅顺攻防战之五——攻到海边，一天之内所有炮台全部失守。

　　日军从北往南，攻克了一座座炮台，最终，打到旅顺市区旁边的白玉山(下图)与黄金山。我军抵抗的炮火虽然有时也很猛烈，但终究还是没能顶住。就这样，在当天黄昏时分，整个旅顺完全被日军占领。固若金汤的庞大防线，居然在1天之内就被攻克(从土城子战斗开始，实际上是3天)，令人唏嘘不已。

　　从下图可以看出，整个旅顺要塞，共有31座炮台，可谓层层布防，防守严密。无论是南面的海上，还是北面的陆地，都有环环相扣的堡垒、炮台。实在想不明白，会在1天之内全部失守。据说，日军最担心的，是北洋水师从海上增援，故开战之前，派舰队前往刘公岛，试图与北洋水师决战。可惜，任凭日本舰队在港外如何引诱，北洋水师坚定执行李鸿章的保船政策，庞大的舰队一直呆在港内。更令人感到不解是，旅顺港内原有8艘艇，日军进攻旅顺前夕，也被调回刘公岛。

　　日军最后占领的，是黄金山炮台。从这张老照片看，炮台修建的很棒。

　　今天的黄金山已经是军队领地，无法进入，但找到一张老照片：站在黄金山往北看，脚下是旅顺港，港的后面是旅顺街区，身后远处是二龙山、松树山。

　　旅顺陷落之后——大量先进武器成为日军战利品。

　　旅顺陷落后，大量军事设施，全部落入敌手。比如，这家设施先进的局。

　　旅顺31座炮台，共有火炮155门，基本上都是从德国、英国进口的，这些火炮后来都被日军运回了日本。

　　火炮多，炮弹自然也不少。我曾看到这样一个数字：整个甲午战争中，我国被日本缴获的炮弹总数是17.6万枚。

　　旅顺陷落之后——残忍的大屠杀。

　　日军占领旅顺后，在旅顺的街市上，兽性大发，展开了一场屠杀——犹如43年后的南京。曾有一个传说，整座旅顺基本被斩尽杀绝，只幸存36人(后来有个说法是幸存了800余人)。

　　当时的日军中，有西方随军记者。其中，美国记者克里曼，在最初的报道中，对日军的素质与纪律赞不绝口，给予了热情报道。随后，他又如实地向全世界揭露了亲眼目睹的暴行，为此他遭到了日本人的威胁，但毫不畏惧，没有丝毫退缩。下图为1895年2月2日，西方国家的新闻照片。有人嘲讽道：以走向文明自诩的日本人，仍需一个世纪的文明进化。

　　由于日本政府的遮掩，旅顺大屠杀究竟有多少人遇难，至今是个谜，有人猜测可能是2万人左右。由于当时是冬季，土地冻结，大量遗体无法掩埋，直到来年开春，日军才将遗体火化，骨灰葬在城北山脚下——这地方后来叫万忠墓。

　　遗憾的是，尽管世界各国都看到了美国记者的揭露，清朝政府却始终没有任何声音。或许，清朝统治者同样具备战争获胜就得杀戮的野蛮逻辑。

　　旅顺陷落之后——俄国趁机占据，北洋水师的军港变成俄国军港。

　　甲午战争结束后，中日两国签约，除了赔款，还得割让辽东半岛与台湾全岛。俄国人看到自己的利益受损，联合法国与德国，向日本施加压力，日本无奈，只好在取了一笔赎金后，将辽东半岛退还给中国。俄国以功自居，逼迫中国同意它在东北修建铁路，并租借了旅顺与大连。从此，旅顺口成为俄国海军基地。

　　俄国人在旅顺修建的火车站，至今犹存。

　　俄国人还在旅顺周围，修建了大量军事设施。比如，旅顺港附近的这座山上，俄国人的炮台，保存基本完好。

　　旅顺市区东侧的东鸡冠山上，则有更大规模的堡垒。如今开辟成旅游景点，免费参观。

　　俄国人统治旅顺期间，还在旅顺修建了监狱。如今这座监狱成为展览馆，免费开放。它与鸡冠山一样，都是很值得游览的地方。

　　外交上的连环套——先借俄国防日本，后借日本打俄国。

　　大清政府默认俄国势力进入东北，并占据旅顺与大连，目的是借助俄国力量对付日本。没想到，俄国人同样贪婪。1900年的庚子国难，出兵最多、获取利益最多的，就是俄国，而不是八国联军中的其它7国。据说，李鸿章临死前，俄国外交官还赖在病床前，死缠着要求签约。由于俄国军队借机把整个东北三省全部占领，我国只好反过来，借助日本力量打击俄国。这便是日俄战争。在战争中，日本陆军获得惨胜，海军则大获全胜——俄国太平洋舰队全军覆没，日本只损失3艘艇，被誉为历史上最悬殊的海战。最后，在美国的调停下，日俄两国在旅顺水师营西街，签署停战协议。从此，俄国军队被赶出东三省。

　　我国虽然回了东三省，但旅顺与大连的租借、以及东三省南部的铁路(史称南满铁路)，由日本继承。在日俄战争中，日本10万军人阵亡，为了纪念，他们在白玉山上修建了这座塔，至今保存完好。

　　日本人在旅顺——成立了关东州与关东军。

　　日本经营旅顺与大连期间，从国内弄来许多移民，定居在这一带。据说，这便是有些日本人至今仍对旅大地区怀有感情的原因。当时这一地区被称为关东州，下图是关东州最高行政机关：关东州厅(此处在俄国人占领时期是个旅馆，地址为友谊路59号)。

　　关东州厅的后面，还有3座日占时期修建的建筑，其中2座当时是物产馆与博物馆，现在是旅顺博物馆，免费开放。

　　第3座建筑，是关东军司令部。关东军是日本获得南满铁路与旅大地区之后，为了保卫它获得的利益，所组建的军队。

　　历史与今天颠倒——老街区是今天的繁华区，新街区是今天的老街区。

　　历史上的旅顺市区，有2个。白玉山东边是老市区，西边是新市区。如今的旅顺，热闹的街市位于老市区，新建筑很多，很难看到历史原貌。而新市区一带，很安静，基本保持了历史原貌。所以，来旅顺旅游，最佳的步行地，就是这片街区。

　　在新华大街9号，有一座很别致的二层建筑，被称为肃亲王府。第一任肃亲王是皇太极的儿子豪格，传到清末是第10代，第10代肃亲王叫爱新觉罗·善耆，善耆试图通过日本人的力量光复大清，于是把自己的小女儿送给日本浪人川岛浪速，她便是川岛芳子。后来，善耆移居旅顺，并在此去世。

　　苏军赶走日军之后——旅顺又一次被占领。

　　最开始，日本人在东北的租借地只有旅顺与大连，到了1938年，将整个东北强行占领，并成立了伪满洲国。直到1945年，在战争结束前1个星期，苏联对日宣战。由此，苏军再一次来到旅顺，旅顺又一次成为苏联的军港，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后的1955年，苏军撤离旅顺，旅顺才回归中国。

　　如今的游客们来到大连，多数以大连海滨度假、大连市区现代商业为主，旅顺往往被定位于从大连出发的一日游。我认为，这样的安排很可惜。大连很棒，可旅顺也很值得游览。因为，这里有丰富的历史，而且，这一带的路况特别好，对于自驾游来说，特别合适。

　　接着讲甲午战争的故事——从旅顺到营口。

　　日军第2军攻占旅顺后，乘船渡海，在山东威海战胜了北洋水师，在此期间，日军第1军与我军爆发了缸瓦寨之战、盖平之战，随后又在海城地区展开了5次大规模的攻防战。直到1895年3月，第2军回到辽宁，两军合力，在辽河一带展开会战。沿着历史的脚步，我在旅顺游览结束之后，驾车往北，前往营口地区。

　　日军首先在新台子与我军对阵，不过，入夜后我军撤退，日军占领了鞍山。随后的3月3日，日军第3、第5师团来到牛庄，与我军展开了一场甲午战争中最大规模、最为惨烈的巷战。

　　到了3月9日，日军第1军和第2军共2万多人，向辽河河畔的田庄台合围，中国守军在此同样拥有2万兵力，由此，甲午战争中规模最大的阵地战在田庄台展开。日军91门大炮发射炮弹2790发，我军抵抗不住，遗弃40门大炮后撤退。甲午战争至此画上句号。

　　田庄台之战，我军阵亡1000余人，他们的遗体，安葬在田庄台附近。

　　这座墓地保存的很好，免费开放。不过，据看门的大叔介绍，很少有人来此凭吊。

　　小时候，看《甲午风云》，牢牢记住了我军仅仅是因为没炮弹而失败。前几年《走向共和》中的李鸿章同样强调，北洋水师的巨炮，只有1发炮弹。可是，实际走了一圈，看到的东西，与之前的印象，不大符合。我觉得，两国交战，定有输赢，赢了自然好事，输了的话，总结经验，找出教训，让错误不再重犯，就行了。不承认自己的不足，千方百计为不足寻找借口，如果是这样，学费恐怕就白交了。保不齐错误还会再犯——因为内心里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。

　　在寒冬时节，轻轻松松地驾车，走了2000公里，获颇丰。往回走时，忽然发现网上对东北旅游一片声讨，起因是雪乡。我到过很多次东北，每次都来去顺利，印象极好。传说中的宰客与强制消费，我从没遇到过——因为我是自驾游。事实上，私家车已经越来越普及，何不利用交通的便利，按照自己的兴趣，安排自己的旅游呢?看报道，有个去雪乡的旅游团，强迫客人每人再掏1000多块钱，对于我来说，这次为期7天的自驾游，全程加油+过路费才1925元。这要是2人或4人同行，人均起来，非常划算。此外，如今网络信息极为发达，想去哪，定个主题，就可以出发了。比如上次我到大连，主题是吃喝玩乐，内容便是海滨+海鲜。这次是学点儿知识，主题定为甲午战争，内容就是这篇游记。

　　有人把自驾游想的过于复杂，其实大可不必，只要有辆舒服的车，品质好，不容易出故障，按照导航的指引，想去哪，就能去哪。绝对是说走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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